发现那个对你好的人
发现那个对你好的人曾颖好友小蕊多年来一直保持着一个颇具古风的传统—每月最后一个周末,她一定会在家里请一位朋友吃饭。这天,所有的食物都是她亲自制作的,包括茶点、菜品和饭后的水果沙拉。桌上摆着新采的鲜花,连用来摆放餐具的方巾也跟客人的喜好相关。所有的一切,都透着一种庄重又温柔的仪式感,让被请者由内而外、由眼及心,都暖暖的。小蕊将这一天称...
发现那个对你好的人曾颖好友小蕊多年来一直保持着一个颇具古风的传统—每月最后一个周末,她一定会在家里请一位朋友吃饭。这天,所有的食物都是她亲自制作的,包括茶点、菜品和饭后的水果沙拉。桌上摆着新采的鲜花,连用来摆放餐具的方巾也跟客人的喜好相关。所有的一切,都透着一种庄重又温柔的仪式感,让被请者由内而外、由眼及心,都暖暖的。小蕊将这一天称...
我们无处安放的美好情操祝羽捷一偶然发现,我喜欢的好几个人物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活着活着,突然不知哪里不对劲,都隐居到乡下去了,好像结束了一份兢兢业业的工作,得给自己放一个悠长隽永的假期。亨利·摩尔在42岁的时候搬到了小村庄佩里·格林,我从他的工作室写字台前的窗户望出去,一群圆滚滚的黑脸羊正匍匐在他的雕塑周围打盹儿;地道的伦敦人约翰·伯格在...
笑话笑话姑姑怕表弟寒假期间没节制地玩网游,就把网线藏了起来,表弟找了一个寒假都没找着。开学前一天,他发现网线在自己的书包里。上次见我奶奶,她拿了本发黄的书,从里面翻出来一张破纸,非要塞给我,说这是治近视的中药药方。这次见她,我戴了隐形眼镜,告诉她近视差不多治好了,她乐得不行。作为一个程序员,我春节回家在家待了6天,修了5天电脑。走的时候邻居还说...
隔离的日子,爱让我们更近[澳大利亚]蔡成一晚了4天,我们才回到澳大利亚。不关新冠肺炎病毒的事儿,是我的错。直到进了机场才得知,飞机早扔下我们在前一天就飞走了—我竟然把回程机票上的1月27日凌晨1时误解为第二日凌晨!惦记着要上班,而孩子们要上学,顾不了那么多,票價再贵,也立马抢了最近一班飞机的票。1月31日,飞机终于将我们一家五口送返悉尼。在长沙等待...
那女孩对我说一十一一事实上,我们很难听清她在说什么。她声音那样小,大概是普通人音量的十分之一。每当她被老师点起来发言,定然是全场安静。大家都屏气凝神,集中注意力想听清楚她到底说了些什么,因为通常点她起来答题的老师都会紧接着做一件事情:请另一位同学“复述一下孙妮同学的回答”。这样的音量注定了她无法融入集体的喧嚣—集体要么是喧嚣的,要么...
在法国独居的第一天时潇含一一切要从Tinka离开说起。我和Tinka在一个月之前订了3月底去马赛的机票,打算在普罗旺斯和尼斯转一圈再回来。而3月12号这天的上学路上,我们商量了一下,决定不去了。上课中途,Tinka出去打了一通电话,回来悄悄跟我说,捷克宣布进入紧急状态了,13号凌晨就封锁国境,所以她要联系一下家人。我愣了一下,还是没有太在意。毕竟之前意大利...
白茅南在南方《诗经·召南》里有一首《野有死麕》:“野有死麕,白茅包之。有女怀春,吉士诱之。林有朴樕,野有死鹿。白茅纯束,有女如玉。舒而脱脱兮,无感我帨兮,无使尨也吠。”一个怀春,一个钟情,一只死鹿,白茅包了献给你,接着就是亲昵,别惹得狗叫啊。真是胆大心细。北大教授林庚将这首诗解读得很好玩。一只死鹿为啥要用白茅包着?他说“白茅包之”的“包”乃“苞...
嗨,越南人童铃当我妈告诉我她想去越南时,我有点儿头疼。网上关于越南的差评实在太多了,比如出入海关时工作人员会向中国游客索取小费,比如假货遍地,骗局太多,让人防不胜防。我无法预料去越南会遭遇什么。要说不想亲眼去看看这位邻居,那是假的;但要说不担心各种状况,那也是假的,毕竟谁出门旅行都不是为了给自己添堵。内心挣扎得不行,但是我妈坚决主张去。在她...
重击之下,才是真相严复初春节假期我和朋友去了新西兰,旅程分界明显:前半截我们还能寄情山水,“逛吃逛吃”,发条“朋友圈”;后半截就抱着手机刷个不停,再也无心看景了。这是一次全面的重击,对每个人,对公司,对社会,都是闪电重锤,并无多少闪躲防御的机会。我在这期间想了一些事,列出来,说说自己的想法。相信专业这次疫情到目前为止,我印象最深的是张文宏,一位专业权...
这里是武汉!我是在武汉生活了8年的江苏人,疫情出现,武汉封城。其实封城那天,我本来是要回江苏的,但是我和这座城市里的大多数人一样留了下来。从那时候开始,网络上有了一些让人不适的声音,抗拒、恐惧,我从愤怒到伤心无奈,这时候我意识到自己真的非常爱这座城市。武汉真的是一座美好又洒脱的城市。所以,我想用自己的方式记录这一切,让大家能看到这些美好,也希...
袁凌并不冷漠刀口一初识袁凌,他清瘦,发少而微鬈,眼神冷峻—现在称“高冷”,那时叫冷漠。他是2000年前后分配来晚报社的,是报社当时学历最高的,虽有正式编制,但话少,显得不太合群。那时,我在报社周刊部任负责人,要值夜班。彼时报社效益好,夜班管饭,可以到临街馆子点菜。等菜时,各部门老编辑围桌说笑。那时袁凌刚来,被安排跑机动新闻,采访回来晚了,也来蹭饭。有熟识...
那个冬天,我身上的肉满得要溢出来黎继新吃火锅的时候,恍惚间,我就想起了从前在那个服装厂和一帮人一起吃火锅的场景—一厂 人围在一起,自己动手煮火锅,洗菜的洗菜,洗锅的洗锅……锅里咕嘟咕嘟地翻滚着汤水,我们热火朝天地吃着,撸起了袖子,敞开了棉袄,整个房间里热气腾腾。在火锅翻涌的热气中,我身上的肉越来越多……一来之前,这个服装厂我一个人也不认识。我...
思想碎片愿你把最近这段停摆的日子当作一场内观:在朝夕相对的相处中检視自己是否真的了解父母,在离群索居的生活中自问最挂念谁、最惦记什么,试炼独立思考的勇气和智慧,在单调重复的状态下保持正念和温暖的心。很多时候,并非投身潮水才显得积极,真正的积极,是管好自己。—作家@反裤衩阵地热爱之所以有力量,就在于你只需坚守它就好,永远不要去想它会有什么...
白茅南在南方《诗经·召南》里有一首《野有死麕》:“野有死麕,白茅包之。有女怀春,吉士诱之。林有朴樕,野有死鹿。白茅纯束,有女如玉。舒而脱脱兮,无感我帨兮,无使尨也吠。”一个怀春,一个钟情,一只死鹿,白茅包了献给你,接着就是亲昵,别惹得狗叫啊。真是胆大心细。北大教授林庚将这首诗解读得很好玩。一只死鹿为啥要用白茅包着?他说“白茅包之”的“包”乃“苞...
我想成为照亮别人的一束光李辉一“你天天接触新冠肺炎患者,害怕吗?”朋友在微信上问我。从2月2日我们医院收治新冠肺炎患者开始,到今天已经18天了,我和我的同事们一直坚守在一线,未曾放松。老实说,刚开始穿防护服下隔离病房时,我很害怕。谁不怕死呢?我们也是普通人,也是血肉之躯,也害怕被感染。可是,因为穿着这身白衣,我突然又有了那么一点儿勇气,就好像这件衣...
我去工厂做口罩碧流在我对自己的职业规划中,从来没有想到过,居然有一天,我会在流水线上做一天的口罩。口罩在生活中随处可见,如果没有这次疫情,绝大部分人都不太会去关注我们平时戴的口罩是从哪里来的。春节前,疫情刚公布,身边的朋友就提醒我要去买口罩、酒精等医用产品。2003年非典的时候,我还在国外留学,完全没有“囤货”体验,好在朋友们纷纷给我送来了不...
樱花盛开时,我们回家吴静静 2月20日来武汉的第5天。14:30出发,凌晨2:30回来,耳朵压木了,右手臂酸痛得无处安放,心情却没有沮丧。在两层眼镜全是雾水的情况下,摸着键盘,录入了50多个新入院患者的信息,从挂号、填写基础信息,到收住入院、分区、入病床,又连续录入143个患者的生命体征,逐一处理医嘱安排。在交接完工作、走出办公室的那一刻,我偷偷给自己竖了大拇指...
就想当个好秘书童铃我出生在桃子成熟的季节,爸妈说,那就叫“桃子”得了。我上学时学习成绩不太稳定,高考分数离本科线差了两分,只能上大专。爸妈希望我学财会专业或者教育专业,说这些专业适合女孩子。而我既不想和数字打交道,也不想当老师,最终选了文秘专业,算是兼顾了父母和自己的意愿。其实我小时候有过很多理想,比如当播音员啊、翻译家啊,可进了大学才发...
余音故园风雨前我在重庆有个表大哥,我小时候很喜欢他,因为他每回来看我爸妈总带一堆东西。而且我跟他可以完全没有礼节礼貌,他刚进门笑着叫人呢:“二孃……”“孃”字没喊完,糖果已经抢过来塞我嘴里了。我还很喜欢他时髦的样子,整个家族,他率先烫了爆炸头,穿了电力纺的丝绸衬衣。哦,说“率先”是不对的,他的时髦压根后继无人。那天在饭桌上外婆还数落他,说他...
2020年,我想见到你肖遥一我是5岁时认识易斌的,他是我父母同学的儿子。父母聚会,我们一群孩子在旁边玩跳棋。拿到红色棋子的我不太会玩,别的男孩子焦躁地催促我“快走快走”,易斌看我每一步都走得犹犹豫豫,就说了句“小红豆子不吃亏”。以我现在这颗饱经沧桑的老心灵,已经无法触及一个5岁孩子的领悟力,但是当时的我无疑感受到了他的善意和幽默。上二年级的...
全世界都在等待你的黎明热爱她,就热爱她的全部我虽然不是武汉人,但毕竟已在这里生活了30年,也有幸为她写过《孤帆远影碧空尽》和《消逝的武汉风景》两本书,试图去擦拭和理解这座城市曾经的苦难、风雅、繁华与摩登,以及市井旧巷的弦歌与市声。然而,当劫难来临之时,一个作家所能做的,也无非是在一己的屋顶之下临窗而立,悲凉地望向这座被悲伤笼罩着的城市的夜...
不用为我撑伞,也不用把你的橘子掰给我一瓣董怡旻一同桌V不是典型的人高马大的北欧女孩,她身板瘦瘦、个子小小,走tomboy(假小子)风格,喜欢戴各种金色首饰,浅金色的短发和深姜色的眉毛衬以高级的金属光泽,实在是很好看。那天她叠戴了几条金色项链,其中有一条很特殊,金色的蛇骨链上坠着一把小巧的钥匙。我认真地盯着项链看了好一会儿,对她说:“你的那条带小钥匙...
春天的声响安宁想起去年此时成都的春天,出门走走,湿冷的天气并不比北方暖和多少。我找了一辆“小黄车”骑行一段时间,手便有些冰凉,但白玉兰早已在街头巷尾热烈地绽放了。簇新的叶子犹如一盏盏空灵的灯,点亮了沿街的树。屋顶上,明亮的迎春花瀑布般倾泻而下,又在半空里带着惊讶,忽然间止了步。银杏树尚未发芽,但空荡荡的枝头却已有了一抹隐约的绿意在悄然流...
我和姐姐的竞争陈学长一记忆中,我和姐姐的竞争,就是从那“啪”的一声开始的,那是连环画(小人书)被打落在地的声音。我深知,那一声沉闷的声响,是姐姐美好的愿望和不公的现实相撞发出的声响,其实也是发令枪打响的声音,预示着我和姐姐今后几十年的竞争就此开始。那年我五六岁,我和姐姐坐在堂屋的门槛上,托着下巴,一边听着广播,一边等着去镇上交公粮的父母归来。平...
老爹日记陈茉莉寒假回家,我刚进门,爹爹就开启了“离间模式”:“女儿,你妈一个月买了6件毛衣!“专门走到女儿身边抽烟,你是生怕呛不着她。“女儿,快来收拾你的烂摊子,你妈今天咋能忍住没骂你呢?!”爹爹见缝插针的自夸和无孔不入的“谗言”真是一绝,妈妈经常咬牙切齿地问:“难道我是租来的吗?你挑拨我跟女儿的关系有甚好处?”妈妈时常忧心忡忡地跟我说,以后女婿肯...